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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抽空看了米開朗基羅展, 在歷史博物館, 而導覽的主講是蔣勳,
米開朗基羅顯然是個陰鬱深沉的老頭, 不愛說話, 熱愛沉思, 然後, 還有一點點對於男性肉體的狂熱. 所以他中年之後, 與貌美的女伯爵有了精神上的柏拉圖式愛戀, 但卻和雄壯威武的男詩人, 有了實質上的純粹愛戀. 當然, 更別提那一整票充滿男兒身與汗水交雜的
雕塑與畫作.
但我的重點其實並不在於此, 即使我不相信所謂的神, 但我還是為那聖殤中聖母瑪麗雅的溫柔與堅定所傾倒, 那穩定不為重負與苦痛所壓倒的溫和, 蘊含了最為強大的力量. 年輕時的米開朗基羅, 心中還是充滿著希望, 他相信一切終能痊癒. 在聖殤中, 耶穌的軀體如生, 聖母也顯得年輕有力.
也因此, 大衛因為緊張而顯得緊繃, 一觸即發. 酒神搖搖晃晃, 那迷醉的眼神早已看不清前方, 身體也因為放鬆而略為不穩. 一張一馳之間, 不就是那年輕的面貌嘛.
但慢慢地, 到了晚年, 死亡走到了現實之中, 如同附骨之疽. 米開朗基羅也許也感受到了這樣的心境. 晚年的聖殤, 聖母無力地撐起了耶穌之軀, 卻止不住他的掉落, 只能默默地凝望著他, 把最後一眼化成了記憶. 耶穌之軀也不再如生, 開始顯然乾枯瘦弱, 如垂死之人. 那些無可奈何的無能為力, 如此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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